日期:2013年5月9日
SF-姜森原:今天继续讲马祖道一的公案。【大梅山法常禪師,初參祖,問:如何是佛?祖云,即心是佛,常即大悟。後居大梅山,祖聞師住山。乃令一僧到問云,和尚見馬師。得箇什麼,便住此山。常云:馬師向我道,即心是佛,我便向這裡住。僧云:馬師近日佛法又別。常云:作麼生別。僧云:近日又道,非心非佛。常云:這老漢惑亂人。未有了日,任汝非心非佛,我只管即心即佛,其僧回舉似祖。祖云:梅子熟也。】
梅子熟了
SF-扶风:梅子熟了。
SF-姜森原:大梅山法常禪師,初參祖,問:如何是佛?祖云,即心是佛。法常禅师,第一次来参马祖,问马祖,如何是佛。马祖说“即心即佛”。常即大悟。请问,悟了个什么?
SF-扶风:座定乾坤。
SF-姜森原:后来在大梅山住,马祖听说之后,让僧来问他,和尚见马祖,得到什么,便住此山。好像不用翻译哦。
SF-扶风:不直接译文,却可解意呀。为什么要派人去问?描述一下马祖的心态。
SF-姜森原:马祖想看看他是否真悟透了,是否真回到自心,坚定不移?
SF-崔旭:或许是给传话的人一个机会。
SF-扶风:崔的活,森原的死。
SF-崔旭:难道马祖还需要印证法常禪師?
SF-姜森原:或许只为留下这段公案吧,扶风老师说呢?
柳州—敏婷:就是玩耍吧。
SF-扶风:森原有点太过住入公案里了,把心灵灵活出来,用自己的灵活,代入公案里。
柳州—敏婷:弄个游戏来玩耍一下,所以叫人去问。
SF-扶风:好了,这题过了,继续吧。
即心即佛?非心非佛?
SF-姜森原:僧人说,今日马祖佛法又不一样了,叫非心非佛。
SF-扶风:把自己放出来。
SF-姜森原:那到底是即心即佛还是非心非佛呢?
SF-扶风:森原,在这里再搞乱一下,更好玩。
佛山-郑琳:什么是非心非佛啊。
柳州—敏婷:非中有是,是中有非。
SF-扶风:练出众乱中隔岸观火。
SYSU-李菱:我们今天来点别的花样,就非心非佛吧。
Z:虽然有些词听不太懂,不过感觉挺高深的。
SF-扶风:懂不懂没关系,跟着来就好,这不跟着了嘛。
柳州—敏婷:心就在那里,怎么非心呢?
SF-姜森原:在哪里?快说。
柳州—敏婷:呵呵,说不出啊。
SF-隋少龙:心在佛那,因为即心即佛。
SF-姜森原:呵呵。
Z:我想问一下,什么是公案,是不是一直没有破解的案子?
SF-扶风:先说即心即佛,又说非心非佛,敏婷说非中有是,是中有非。是是非非,非非是是,如何是是,如何不非。
柳州—敏婷:定。
Z:定案?
SF-扶风:呵呵,我搅。
SYSU-李菱:我定。
Z:为什么公认的定案看起来貌似没有定呢?
柳州—敏婷:呵呵,那就乱了是乱了非。
SF-姜森原:为啥是定案?
佛山-郑琳:还有N多答案。
SF-扶风:公案,是禅宗特有的文本形式,借一些对话,展示话语不能达处的意义,谢谢扶风老师。
时照:即心即佛在哪里出现的。
SF-姜森原:初参的时候 即心即佛。
SF-扶风:隋少龙:心在佛那,因为即心即佛,心在佛那,因为即心即佛。时照:即心即佛在哪里出现的。
Z:我还有一问,既然主讲禅宗,为啥群名却叫做时照道德呢?
柳州—敏婷:求的时候出现,相。
SF-扶风:少龙的佛在哪里。时照禅师正在推广中国禅-道德经。
SF-隋少龙:在心里……。我好无赖啊。
SF-扶风:心与佛,是什么干系?
Z:禅和道德经有什么关系?
时照:禅和你有什么关系。
SF-隋少龙:心即是佛。
Z:禅不是本来就是中国特有的佛教吗?
柳州—敏婷:即心即佛在哪里,我又说不出来了。
SF-扶风:谁大谁小,一想说就不是即了呀。
柳州—敏婷:我是禅,禅是我。
Z:群里的时照就是时照禅师吗?
SF-扶风:正确。
时照:禅不是本来就是中国特有的道,不是独属于佛教的。
SF-扶风:群里的扶风就是扶风老师
SF-隋少龙:扶风老师您太幽默了……。
Z:佛教 + 道 = 禅。这样对不 ?
SF-扶风:Z的问题属于下课闲聊级别,回归公案。
Z:我先听课,打扰了。
即心即佛在哪里
SF-扶风:乖了。敏婷:即心即佛在哪里,我又说不出来了。照师点点这个心。我们常有这种现象,是否这就是公案要达到的效果。卡住了,一想就卡住了。
SF-姜森原:应该不是,我觉得还差一点。
SYSU-李菱:那就不要想?不想做什么呢?
SF-扶风:差一点?内有迷?
柳州—敏婷:恩。
SF-姜森原:没有用。
SF-扶风:无解? 若无解,就过吧,。。继续下面的。
SF-姜森原:没有“用”。
SF-扶风:有解即解,无解就放过。
时照:禅本来就是中国特有的道,不是独属于佛教的。
SF-扶风:森原上文本。
济南-千江一月:即心即佛在哪里?哪里都是。
SF-姜森原:常云:這老漢惑亂人。未有了日,任汝非心非佛,我只管即心即佛。法常法师说,马祖着老汉真能蛊惑人,没完没了。他非心非佛他的,我只管即心即佛。
SF-扶风:定?定!
SF-姜森原:定=停?
时照:千江一月,即心即佛在哪里?哪里都是。
柳州—敏婷:安。
时照:汝当什么讲?指你,还是我。
SF-扶风:你。
SF-姜森原:你。
柳州—敏婷:你。
Z:我没有任何问题,请扶风老师继续讲。
SF-姜森原:我觉得自己就是在惑乱大家。
柳州—敏婷:好玩。
Z:为什么大家有那么多问题?
SF-姜森原:可以参一参,为什么法常禅师这么说了以后,马祖说梅子熟了?
柳州—敏婷:可以吃了。
柳州—敏婷:使用了。
SF-扶风:不再青涩,不为所动,便是立稳脚跟,牛不再乱跑了。
佛山-郑琳:羽翼丰满了。
SF-隋少龙:是不是说当一个概念真正领悟了消化了理解了,就不会轻易被其他杂念干扰了?
SF-扶风:不是概念呀。
柳州—敏婷:是心不动。
SF-扶风:是白纸,找到白纸,站定白纸了,一切线条都不再干扰。
SF-隋少龙:对,不是概念,是白纸。
SF-扶风:少龙看碟子三遍去。
Z:我很喜欢大家的对话,虽然有些听不懂,但感觉很有意思。
SF-隋少龙:喳!
武汉-泡泡:熟了就摘了,心也摘了,佛也摘了,不见了。
SF-扶风:照师哪去了。
SF-姜森原:故,非心非佛。还等着时照老师上点心呢。
Z:大家想多了,熟就熟了,未必要摘。
柳州—敏婷:谁说不见,吃进肚子成便便了……。
SF-姜森原:好,那就过吧。
SF-隋少龙:对啊,我在琢磨着如果他开始尝试去理解“非心非佛”的说法,会是怎样呢?我觉得“非心非佛”也说得过去啊。
SF-姜森原:【亮座主參祖。祖問曰。見說座主大講得經論。是否亮云。不敢。祖曰。將甚麼講。亮云。將心講。祖曰。心如工伎兒。意如和伎者。爭解得經。亮抗聲云。心既講不得。虛空莫講得麼。祖曰。卻是虛空講得。亮不肯。便出。將下階。祖召云。座主。亮回首。豁然大悟。便禮拜。祖曰。這鈍根阿師。禮拜作麼。亮歸寺。告聽眾曰。某甲所講經論。謂無人及得。今日被馬大師一問。平生工夫。冰消瓦解。徑入西山。更無蹤跡。】心即佛,无是无非,一切是非无碍。
SF-隋少龙:嗯,这是陷阱……。哈哈,继续新的吧。
SF-姜森原:亮座主參祖,祖問曰:見說座主大講得經論。是否?应该在这里断句,加一个问号。祖曰:將甚麼講。马祖问座主,用什么讲经。
SF-扶风:对,要加个点。
SF-姜森原:回答用心讲,这里留了一个机哦,被马祖用来做点心了。祖曰,心如工伎兒,意如和伎者,爭解得經。马祖说,心好像演戏的,意好像伴舞的,怎么能解经呢?
佛山-郑琳:点心。
SF-姜森原:我们的心,整天不是唱各种戏吗?文戏武戏,悲欢离合,喜怒哀乐。
佛山-郑琳:意附和心。
SF-姜森原:这心闹还闹不过来呢,怎么能解经呢?
SF-扶风:它闹它的,你讲你的。
SF-姜森原:对啊,我参一下,是谁在讲呢?
柳州—敏婷:没有闹的成全,哪来经可讲啊。
SF-扶风:正是惊涛里食饼,大浪里喝茶。
SF-姜森原:惊涛里食饼,大浪里喝茶,正是禅者的境界。
SF-扶风:那来呀。
SF-姜森原:对此,亮反驳道:心不能讲经,难道是虚空在讲?天啊,到底是谁在讲。
Z:不是扶风老师在讲吗?我们听就可以了。
虚空
SF-姜森原:马祖说,正是虚空在讲啊!
柳州—敏婷:虚空在讲。
SF-扶风:???说!
柳州—敏婷:谁讲谁是虚空。
豆子:心不能讲经,难道是虚空在讲?
时照:大家讲法、闻法、行法都忽略了一个主题。总是在主人之外,找做主的东西。
SF-姜森原:请照师开示主人。
时照:好比一个人左肾有问题了,我们却拿右肾开刀一样。
佛山-郑琳:粗心大意把左腿当后退了。
SF-扶风:照师的问题,大家还没打到心里呢。
时照:在梅子熟了之前,我们要明白这几个事,因为那是明心。
SF-扶风:不要在好玩上转,入心去。
柳州—敏婷:恩。
时照:要搞明白即心是佛、非心非佛、即心即佛的用意。这才是禅门工具。
SF-姜森原:看来即心即佛和即心是佛还有些微差别。
时照:是破迷开悟的要妙。
佛山-郑琳:怎么搞明白呢?
时照:呵呵,在作用是不一样的,那么祖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即心是佛,在什么情况下用非心非佛,在什么情况下了达即心即佛?
柳州—敏婷:这是三个替进的阶段吗?
SF-姜森原:说“是”的时候,还有个二。说“非”的时候,是什么?“即”的时候,没有离,没有二了。
SF-扶风:祖说即心是佛:学人外求时。祖说非心非佛:学人守心时。祖说即心即佛:回家喝茶。
时照:把公案都变为思想下的牺牲品。
SF-姜森原:我们不想毁了公案,请时照老师开示。
SF-扶风:森原自心显作,有师在,只是提点你。
时照:公案你们是毁不了的,你们毁的是自己。
SF-姜森原:有点明白。
时照:SF-扶风,祖说即心是佛:学人外求时。祖说非心非佛:学人守心时。祖说即心即佛:回家喝茶。扶风老师悟性极高。但是有个小小的改动,祖说非心非佛:是学人有心有佛可守时。
SF-扶风:但在这即公案里,祖教人传话的非心非佛,即只是想惑乱亮的。
时照:你们被语言迷惑了。
SF-扶风:只看亮是否上当,因与平日的非心非佛不是一个用吧。
时照:此时亮有个即心是佛可得,所以祖说非心非佛。什么都是用 ,就看怎么用,是否对症。当一个人不知道心即是佛时,你说非心非佛等于对牛弹琴。当一个人即心即佛的时候,你说什么都是狗放屁。
SF-扶风:找个瓶子装去供了。
SF-姜森原:关键我们如何通达即心即佛。
柳州—敏婷:原来是这样。
时照:外——即心是佛;内——非心非佛;内外合一——即心即佛。呵呵,关键是如何开启这个门,很简单,来时照道德闭黑关。
SF-扶风:还有两分钟,照师点第二个公案吧,每天都拖堂呀。
时照:公案是见好就收。
SF-扶风:森原,把第二个公案再上一次,过一遍。
时照:大家参去吧,
SF-姜森原:【亮座主參祖,祖問曰:見說座主大講得經論,是否亮云?不敢。祖曰:將甚麼講。亮云:將心講。祖曰:心如工伎兒,意如和伎者,爭解得經。亮抗聲云,心既講不得,虛空莫講得麼。祖曰:卻是虛空講得,亮不肯。便出,將下階,祖召云:座主。亮回首,豁然大悟,便禮拜。祖曰:這鈍根阿師,禮拜作麼,亮歸寺,告聽眾曰。某甲所講經論,謂無人及得。今日被馬大師一問,平生工夫,冰消瓦解,徑入西山,更無蹤跡。】
时照:根据即心是佛,非心非佛这两个工具参一下自己的心在哪里。
SF-扶风:为何被马大师一问,平生工夫冰消瓦解?
济南-千江一月:冰消瓦解见真功。
时照:马大师一问,亮的所思所想变成了一条春天的河流,内外如一了。
SF-姜森原:佛法和一切也内外一如了。
济南-千江一月:都融入虚空了
SF-扶风:变成一条春天的漂流。祖召云:“座主。”亮回首。豁然大悟。——这里发生了什么?
SF-姜森原:虚空回头了。
柳州—敏婷:春天的漂流。
谁在说话
时照:亮不同意自己是虚空的说法,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满走了,走时心中只有一念。
时照:正当此时,师大喝一声。把亮的这个不满也击碎了。
SF-姜森原:灵灵沥沥正是那个本来虚空,是这样吗?
时照:亮回头的时候,已经没有回头可言了。此时正是虚空。不是虚空说话而是……。
SF-姜森原:不是虚空说话,而是春天的河流。
时照:不是虚空说话,而是……,虚空说话只是骗局。大家参是谁在说话?是谁在说话,才是公案的真义。
SF-隋少龙:还是他的空性的心在讲?
SF-姜森原:问你呢,谁在说话,问自己。
时照:阿弥陀佛。
柳州—敏婷:嗯,问自己。
SF-扶风:直心是道场。
Will:“谁”在讲话。
时照:既然是梦话不参是罢,但是罢的是真理,留下的还是梦。
豫-白开水: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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